“妈……”女孩已经羞到彻底快吱不出声了,声若蚊蝇一般,脸色通红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但偏偏眼角就是不争气,朝着那个客人的方向,再看了一眼。
确实好帅呀。
呵呵。
老板娘心头一阵窃笑,知女莫如母,老板娘已经决定,一会等客人吃完了,自己就去为女儿要个联系方式。
小孩子那点事,谁还不是这样经历下来的呢?
“交保护费了,交保护费了!”一阵暴躁的吆喝声从远处传来,只看见一面包车的人,突兀从巷子的另外一头出现,一群穿着敞口衣,嘻哈服,烫着黄毛,打着耳钉,大约十七八个小混混,全部朝这边来了。
一看见这阵仗,一些客人顿时不敢吃宵夜了,几个小摊主,甚至开始推起摊子,面色大变就要跑路。
但支着那么重一个摊子,又有桌椅、客人挡路,哪里跑的快,跑的了?
一阵鸡飞狗跳间,一个摊主甚至推翻了摊子,小馄饨、汤汁和碗筷,乱七八糟的倒了一地。
“跑?跑什么跑!”领头一个黄毛,缓步走了过来,一脚踢在那摊主肚子上,“老子像是会吃了你一样吗?”
“交保护费。”领头那黄毛,满脸不屑和看惯了大世面一样的不耐烦,“三千块。”
“志哥,真没那么多。”摊主讨好的道。
“哪踏马那么多废话!”王志再一脚,踢在这个摊主肚子上。
那摊主哆哆嗦嗦交钱了,从翻倒的小盒子里,摸出了一沓数好的钱,满脸心痛的交给这个王志。
交给他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舍。
“这不就完事了吗,费劲!”王志从另外一个案子上拿起一根热狗,横着咬下一大块肉,对着这些摊主们吆喝,“跟你们说了,这钱又不是交给我王志的,这一带,都是黑狗哥照着的,你们能在这太平做生意,就得托黑狗哥的福。”
“谁不交,等黑狗哥的人来找你们,就没那么太平了?”
“懂?”
剩下的摊主像是习以为常一样,纷纷沉默的,又委屈的开始点出钱来。
他们不明白,自己困苦的生活,为什么还要平添这么一道多出来的枷锁。
而叶易依旧坐在不远处,吃完了最后一根米线。
正在那一脸满足和熏陶的喝剩下的米线汤。
而其余的客人,不论是那些工地上打工的农民工,七八个憨厚朴实的苦力,还是那些平日里就没见过斗狠,小混混眼中杀气的白领,全或站,或坐,吃又不太敢继续吃,走又不舍得走。
至于管?
那暂时是一个都没胆子。
保护费一路收回来,那些摊主们像是认命了一样,一个个排队交钱,那些黄毛们,嘻嘻哈哈,似乎很享受这种欺良霸善的成就感。
时不时从这些摊主上,顺手拿走大把吃的,边吃边在说笑。
而那些摊主们,更是一个个不敢怒,更不敢言,只是沉默又委屈的低着头。
“志哥。”到了老板娘摊位这,女孩满脸憎恶的低着头,一声不作响。
而老板娘早早就准备好了前,一脸赔笑的迎接了上去,管这个比她小了足足一辈的王志叫“志哥。”
“您看,最近生意不太好,只有两千块,这剩下的一千,您看,能不能暂时先缓缓?”
老板娘掏出一沓钱,小心又恭敬的递过去,脸上赔着一抹谦卑的笑容道。
“你踏马聋了!”王志身旁一个黄毛,直接一大耳光呼了上去。
“让你交三千,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