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提出要求,雀歌听出他言语种的紧张。
但在下一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其改口道:
“你们现在就去,但是雀歌不要带他们,走路去,跑过去,不管怎样就靠自己过去。”
“好了,雀歌现在可以带我走了。”
没有询问的将其带走,仅在下一刻他同金丝雀小姐就直面着星。
仅有一个破碗的普通人站在战场的边缘,与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至高者之一对视。
“带上知更鸟面具,同时传播这里的画面。”
宣至盯着那张白鹿面具,对着一旁的金丝雀小姐嘱咐到。
“你不想结束这场争斗。”
他的话是像是询问却又是那么笃定的陈述。
星看着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起先那次会议那么天真的话语居然被他实现了。
明明对什么推翻这里毫无兴致,却又要做到这一步。
“你不怕我?”
她的语气同样笃定,甚至还带上了些轻佻的意味。
“你并没有下场,你在犹豫徘徊……你茫然的排斥现在又在惶恐未来。”
宣至没有去回答星那毫无意义的话语,轻轻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继续说着这些话语,并且眼神一直盯着她那双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
而星也并未因此恼怒,她的素养一向很好。
“我很好奇为什么?就因为你那空有一腔热血却尽显平庸的哥哥?”
星的话语丝毫没有因和宣膏共事过而有所收敛,也没有任何的嘲讽。
像是午后品尝着白陶瓷杯中红茶的少女,询问园丁花为什么开的那么鲜艳般。
淡然却又有那么一丝好奇。
“嗯……,不尽然。”
“我们应该算是同类吧,优异却又因自身所求不高导致对未来有些迷惘。”
宣至还是回应了星的问题,没有收敛那一丝傲气的自夸着。
当然,也没有人会去质疑宣至所言。
知晓他的人知道这并非谎言,不了解他的人此时都完全不能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
一个半张脸灼烧,一半面具烙印在脸颊尽显着荒诞,且容易迎来异样眼光的家伙。
此时正视着高贵的星,甚至于愿都站在他的身旁为其站台。
“当然有些高攀的嫌疑了,毕竟我只是连面具都没有完全的。”
“来自外城的一个……普通人而已。”
宣至当然不是在谦逊,只是在为众人彻底点明自己的身份。
他们会因为现如今的地位,哪怕猜忌他是不是有着什么身份。
比如某个大人物,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虽然也不怎样却可以“解释”他是凭什么直面星的。
可他并不高贵,甚至也不貌美。
他只是走在街上会受到异样眼光的,来自外城卑微的泥户而已。
近乎所有人的身份都会比他高贵。
“我也很好奇新的秩序会是怎样。”
但他就是有能力,有资格去站在这里说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宣至的出现,就在对着当前所谓的面具制度的一个叫嚣呐喊。
静静的,毫不怯色的站在那里就仿佛再说“你们的一切秩序都是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