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话落，司空辰不解的皱眉。他不懂凯撒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舰娘的诞生，是一次偶然事件，”

凯撒看出了司空辰的不解，她判断司空辰应该并不清楚舰娘的情况。判断后，凯撒开始了大忽悠动作：

“但舰娘的独立人格，使她不能完全服从命令，”

“按照人类的某些极端描述，我们只是属于战舰的智能……”

说到此，凯撒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说法：“但是，我始终认为……我们是一个独立的生命。”

凯撒说的情真意切、字字珠玑，但是这在司空辰这一个人类看来虽然感到怜悯，可和自己问的问题毫无关系。

“所以，这和我……”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凯撒打断道，她随后酝酿片刻，说出了真正的原因：“我们缺少和外界社会交流的手段，外界不认可舰娘。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人类。”

话落，凯撒紧盯着司空辰，她试图从司空辰的眼中找到一丝意动。但情绪低落的司空辰显然听不进去，此时的司空辰格外的聪明，不管正不正确，一把找到了凯撒话中可能隐藏的真相：

“所以……我是傀儡？”司空辰眼光一闪，反问凯撒。凯撒双眼皱起，感觉事情不妙。

“或是吉祥物？”

“不，”凯撒再次尝试打断，“你是……”

“对不起，”司空辰彻底打断凯撒，并站起身终结了这次话题。在凯撒微微的诧异中，司空辰整理好衣服，将椅子搬回角落：

“我不喜欢这样。”

带着低沉的情绪，司空辰决绝的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他清楚，自己这一离开，之后无论出于自尊或是关系回来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总不可能在完全摊牌后，还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就目前来看，凯撒找到司空辰，只是找一个人类白痴当傀儡，以改善舰娘现状。背后跟深层次的目的司空辰不知道，但司空辰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凯撒，就是一个坏比！又聪明又坏！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

啪~

出于礼貌司空辰轻轻带上门，门外欧洛姆还在站岗，看到司空辰出来后不由得挺起胸膛。司空辰无视这个笨女孩，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前方的舱室内冒出一个头。是阿奏，那个懂事又可爱的孩子，看着提督情绪不佳，一言不发的从自己身前路过。

司空辰对阿奏微微一笑，随后离开。但走出几步后，却被阿奏喊住：

“提督！”

阿奏扒着门框，因为要睡觉的缘故黑色头发不再束起，而是披肩散开。

“你明天……还会来吗？”

阿奏有些担忧地问，司空辰觉得很有趣，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这个孩子却能有这种感应。是善于发现别人，还是运气使然。

“会的，”司空辰会心一笑，在远处说道：“你们的大姐头还欠着我的钱呢。”

话落，在阿奏的注视中，司空辰扭头离开。

从太空电梯下去，走在夜晚的奈飞城。

与凯撒做出了那一番告别似的对峙后，司空辰觉得浑身轻松之余，又有种不舍的意味。

其实那些女孩挺可爱的，只是因为社会地位、历史原因等等……造成了与人类不相容的特点。这一次自己在那里呆了几天……人生的过客。

【你做的很好】

魔方此时说话到，司空辰看着这个神秘的东西，笑着说：

“我已经离开舰队了，你要不要重新找个宿主，”说着，他看着远处的城市，畅想未来：“还是说，当个屌丝逆袭的系统成为我的助力？”

【不会】

“那……祝你一路顺风吧。”

【不用】

“嗯？”

走在前往李怀正家的大豪斯的路上，司空辰奇怪的抬起右手，等待着魔方。魔方很少与他主动交流，更何况是这种充满人性的问答。

“你想说什么？”

【我选择你，是注定的结果】

【当我被送到你的手上，我就失去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这不是游戏，这是我们被迫选择的命运】

【我们相信，命运眷顾勇敢者】

“但我不喜欢当傀儡……”

【我相信，命运会眷顾勇敢者】

“……你哪抄的句子？”

【爬】

叮~

仪器发出了痛苦的提示，这次的尝试注定是失败的。为了及时止损，芙萝兰按下开关，将其丢到一边。看着墙角仪器的光芒渐渐黯淡，芙萝兰无奈的合上了双眼：“又坏一个……明天还得再申报一个。”

虽然只要写写字就行了，但这样一直坏也不是个事。

苦恼中，芙萝兰转身想找点酒喝。今晚她不想再发掘脑力了，她有点累。

从实验室的小冰箱里，拿出自己预先冷藏的外星果酒。今天不适宜喝烈酒，喝点甜果酒挺好。倚着操作台，身边正好是司空辰写完的那个题目：

“让我看看，这孩子有什么东西……”

摇晃着酒杯，芙萝兰捻起纸张。放在灯光下，原先空白的纸上竟被写满了字迹。芙萝兰轻笑一声，摇摇头感叹小孩儿真能编。

“有趣……”

只是看着看着，芙萝兰竟看呆了。这个题目答得……竟一个都不错？

如果说特点，那就是异常的规整和……公式化？

“怎么可能……”

看完整张纸，芙萝兰诧异的将其放回操作台。这个题目，是几年前科研所在接手旧日同盟委托的超级智脑项目时，遇到的问题之一。虽然早已解决，但当时也是一群科学家花了数月才在反复推演中一并解决。

而现在，这个孩子……

思考中，芙萝兰不知不觉的喝完了整杯酒，空在那抿着空杯。此时，她身后的手机响了：

“喂，我是李怀正，”

电话那头，李怀正没好气的问道：“你和司空辰说了什么，他到现在都没回来？”

“司空辰……”

人类、舰娘、凯撒的傀儡……

芙萝兰呆呆的念叨着，良久后，她突然眼神凝聚。如果没有凯撒，这个凯撒招募的人类工具人毫无阻拦的成为舰娘的人类指挥官。一个从前从未想过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其实，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

“？什么思路？我在问你司空辰的事。”

“就是他……”沉吟片刻，芙萝兰挂断了电话。这种事情，不是可以和外人说的。思考中，她拨通了那一位的电话。

一边拨通着，一边下意识的翘起嘴角。她为自己这乍现的灵感而感到兴奋：

“喂……”

“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中性的严肃的声音。

“我有一个想法，也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应对舰娘……”

“在过去的三十年乃至百年间，我们只让科研人员靠近过舰娘……”

“但我们从未尝试过，让人类直接领导……而现在，就有一个人，活着从那试航回来了……”

讨论许久后，芙萝兰端起重新装满的酒杯，浅饮着淡淡一笑：

“虚幻水晶矿在你手里……我们可以……再造一个舰队”

“从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