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姬蛮牙儿也是尝过味道的,两人算是同道中人了。
一刻钟后,风平浪静。
将完事了的賨人美姬打发走了之后,朴胡颇为舒爽的看向蛮牙儿,说道:“那种滋味,飘飘然如羽化登仙,你没有尝过,实在是可惜了。”
这种害身体的毒物,我才不会服食呢!
蛮牙儿暗自腹诽。
“宕渠那边,可有消息了?”
蛮牙儿点了点头。
“今早有消息传来,说是王女的密信。”
王女?
这是他安插在张苞身边的之女朴芸。
本来他是想将这个侄女安插在汉太子刘禅身边的。
但奈何有江东二乔在,他那个侄女,根本就没办法见缝插针。
只得是退而求其次,找了张苞。
听说她在车骑城,也是将那张苞迷得不要不要的。
看来现在,终于是到出成果的时候了。
“那密信你看了?”
蛮牙儿当即摇头,说道:“大王吩咐过了,王女的密信,我等一律不能拆开来看。”
“不错,你做得很好。”
看着自己驯服的手下如此听话,朴胡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王女的密信。”
蛮牙儿从怀中内袋,拿出那封密信。
这密信,怎么这么厚?
朴胡顿时感觉这次的情报,怕是不简单。
打开密信,先是一张写满了图案的左伯纸,再里面,有一封丝帛写下的信件。
朴胡拿来一看,未久,当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了。
“大王何故发笑?”
其实,蛮牙儿已经大概知晓是什么事情了。
但不妨碍着他来演戏,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车骑城守备空虚,只有一千左右的汉军,而且汉军在其中已经是人心不定了,连派出斥候探报的能力都没有了,且车骑城城中布防图,也被王女送出来了,若是有一支千人部队,偷袭车骑城,怕是一战可下车骑城。”
一战可下车骑城?
蛮牙儿脸上露出大喜之色。
“大王,此乃天赐良机。”
“确实是天赐良机。”
他眼底闪着一丝幽光,说道:“只可惜,我们此处,离宕渠有百里之遥,若是我等一开拔,怕是阆中便得知消息了。”
蛮牙儿当即献策,说道:“大王可托词入山捕奴,那汉人必不会防备。”
朴胡入山捕奴已经有许多次了,再去一次,汉人也不会警惕。
而朴胡入山之后,当即改道,在山林之中,星夜朝着宕渠而去,两三日内,必能达到车骑城!
“这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朴胡眼神闪烁,说道:“那本王让你为先锋,带着三百人,先去车骑城,本王带七百人随后就到!”
做先锋?
“好!那属下这便去准备。”
蛮牙子当即出了军中主帐。
车骑城,现在便已经是布下天罗地网了,便等着有人进入这个圈套。
朴胡捏了捏手上的信件,等了有半个时辰,确定蛮牙子已经带着三百人开拔之后,这才对着帐外吼道:“亲兵何在?”
“小人在。”
在入山捕奴多日,朴胡身边,也是遴选出了两百信得过的亲卫,其中有不少,都是从山中賨人部落吸纳过来的。
毕竟入山捕奴,也是有损伤的,损伤之后再补充,这些人,便是他朴胡的基本盘了。
“将这封信,送到廪君蛮处!”
那车骑城虽然只有张苞,但只我一人对付,那怎么行?
廪君,你便也带着你的人,被困在车骑城中罢!
说罢,在蛮牙儿出兵的一日后,朴胡也带着剩下的七百人,朝着山中行军而去,只不过到了山中,出了汉人视线之后,他再次分兵,让其中的五百人,作为中军,先行前往车骑城,他带着亲信两百人,作为后军,在后面压阵。
待到这五百人都离去之后,朴胡脸上才露出狞笑之色。
桀桀桀
汉太子,你以为你的这一千部众,我会信得过?
那蛮牙子的不臣之心,他早就看出来了。
他虽然不懂汉字,但周围人却是知晓的。
三本书。
什么《太子言行录》、《汉巴一家亲》、《打倒賨人反对派》,这不是在挖我賨人的根基?
这一千个被洗脑的部众,已经不足信任了。
尤其是那蛮牙子,更是如此。
之所以没有说破,并非是他看不出来,而是他也在演戏。
不演戏,怎么能安心发育,怎么能入山捕奴?
如何能摆脱那汉太子刘公嗣的视线?
为了让那汉太子刘公嗣安心,他对蛮牙子,那是信任有加。
他有什么东西,都给蛮牙子一份。
便是心爱的女人,都送给蛮牙子享用几夜。
为的便是让蛮牙子对他放松警惕,让汉太子对他放松警惕,让他们以为,他朴胡是什么都不懂的蛮夷。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现在,他朴胡隐忍多日,便是要收获的时候了!
“出来吧!”
朴胡喊了一声,顿时,在山林之中,走出一个个身形壮硕,身披甲胄的賨人精壮。
这些
都是他从魏地带来的賨人精锐。
人数不多,只有三百人而已。
但这三百人,加上被他收心的两百人,共五百人,在关键时刻,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车骑城?
哼!
如那度夷所言一般,那车骑城,便是一个陷阱,一个要吃下他朴胡,吃下廪君蛮的陷阱。
若是他去了,怕是连骨头都不剩。
朴胡没想着要救廪君蛮,而是要坐看风云变幻。
若是廪君蛮与汉军两败俱伤最好,他能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廪君蛮不堪一击,他这五百人,便是奇兵!
呵呵。
朴胡冷笑一声,想道:便是那刘公嗣,也没想到,这背后,会冲出来五百精锐罢?
将全部兵力压在车骑城,这阆中,不就薄弱了。
杀死汉太子刘公嗣,灭杀汉车骑将军张翼德,让度夷配合,发动定居在阆中附近的賨人。
夺下阆中,再裹挟大军,去宕渠收拾残局。
这巴地,终究还是我賨人的。
终究还是我朴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