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又哭又笑,好不容易才说道:“天地大变,我也不想的,本座难道就不想找别人吗?谁让你为了给这个女人疗伤泄露了自身的气机呢,谁让你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不能一走了之呢,本座只能找到你,也只能缠上你,只要你把本座打得爽了,你不就能清静一些时日了?”</P>
其实,要是能打死这个人,徐璧当然会出手——打死他。之所以不想动手,就是因为上一次动手,他已经知道了一些姓何的虚实。</P>
这个人,很难打死。</P>
最多打伤。</P>
但倘若是打伤,他功法特殊,很快就会好得和没事人一样,甚至还会功力精进。</P>
这就离谱。</P>
怎么也想不到,有不知什么的人,创出了这么莫名其妙离谱的武功。</P>
不过。</P>
算了。</P>
好像他的武功也很特别。</P>
要不然。</P>
这变态为什么非得缠上他干什么。</P>
“罢了,你既然要打,那我们到海上去打,这次不要再伤及无辜了!”</P>
破案了。</P>
原来上一次,那个一巴掌把三百多间殿房给打烂拍碎的人,就是这个姓何的。</P>
也无怪徐璧不得不答应和他交战。</P>
倘若他坚持拒绝,又在此地之不动,姓何的再一巴掌把卓家给拍没了,这笔账他可就也要沾一份了。</P>
要知道,他原本就情况特殊。</P>
万一再沾业力,说不得怕是要不得好死了。</P>
唰。</P>
这个徐璧带着一蓬冰晶似的尘粉,化为一道长虹,往海边去了。</P>
他先走一步。</P>
“哈哈哈哈……”</P>
姓何的大喜也跟了上去。</P>
同时他内力运转,轰轰隆隆,有如一道海风呼啸,如雷霆发威。</P>
海上,又有大波大浪要兴起来了。</P>
这真是。</P>
卓千孙目瞪口呆。</P>
他心中寒意无限,感受到那丝丝淡淡的冰晶粉尘残余,直恨不能整个人缩到棉毛毯子里面去。</P>
余威尚且如此。</P>
这也不怪自己的父亲他们那么整齐飞快的化成了冰雕。</P>
不提二人在海上之激斗。</P>
一个人上来了。</P>
是下人。</P>
尖下巴的管家。</P>
“孙伯,什么事?”</P>
孙伯的正常名字叫孙伯福。</P>
只因这伯福二字通薄福,不好听,为了避讳一二,所以大家都是叫他孙伯的。一来早期是开玩笑的意思,二来是这个孙伯也算是府中的老人了。</P>
名字叫得老一些,无所谓。</P>
孙伯上前,先施一礼,看看里面床榻之上的那位据说是祖姑婆婆的女人。</P>
心中一肚狐疑不提,只道:“家主,外面有一行人,想要见一下您。”</P>
卓千孙先是一怒。</P>
母亲的。</P>
什么玩意。</P>
他的确在家里要对徐璧低头哈腰,但不管怎么说在外也是堂堂船王卓家的家主,是当代船王,是什么人说想要见就能够随便见的吗?这个孙伯,怎么会这么不懂规矩。</P>
但随后他就想起来了。</P>
不对。</P>
孙伯怎么可能不知此事不懂此理,他这么说是给我递消息,怕我得罪人。</P>
这么说,这来人不简单啊。</P>
也对。</P>
如果是一般人,孙伯自己就可以一个人打发掉了,又哪里需要通报到我这里。</P>
“什么人,很特殊吗?”</P>
“这个,您看。”</P>
普普通通,平平无奇。</P>
这只是一块牌子而已。</P>
是万事司无忧客特殊人物的牌子。</P>
这枚牌子,据说是挂职者的牌子。</P>
在万事司中,可以担任挂职者的无一不是高手,最起码一点,是能够一个人在野外行走奔波的。</P>
这事儿,普通人可是万万办不到的。</P>
所以这个牌子的主人,至少也是一位人物,果然是不能随便得罪的。</P>
其实,以卓家的实力,论理,哪怕是万事司又怎么样,需要给你面子吗?你怕是不明白高门大户是什么意思。</P>
除非,你这里面真有问题。</P>
但这怎么可能。</P>
所以是要见的。</P>
这一见之下,卓千孙就有些后悔。</P>
拥有牌子的那个男人,叫刘一夫,好家伙,人看上去有点人模狗样的味道,但却让人心生奇诡之感。就问,你一头白色的头发是怎么回事!哪个正常人会搞这发色?</P>
这让他容易联想到徐璧,不由又客气了几分。这种奇模怪样的,很可能很多只是银枪蜡样头,没什么真材实料。</P>
但万一碰到铁板呢?</P>
所以,要小心。</P>
“几位这是……有何贵干啊!”</P>
这几个人。</P>
抛开这一头白发的男人外,另两个。</P>
一个是看起来眉清目秀但怎么都戴老大一张口罩蒙面的女子。</P>
嘿,还别说,脸是挡着,这身材硬是有些犯规。</P>
大兔子大腚花,两条腿更是有一种用起劲来能把人肋骨夹断的感觉。</P>
这身材,有些太魔鬼了吧。</P>
好像也只有一些西极夷女才罕有此美好身材。只是吧,西极女人看起来好,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P>
这远看身材好,一个个的,波涛汹涌,葫芦一流。</P>
但走到近前,不是身上的那味道不怎么正,就是毛孔粗大,有的刮过除毛的还好一点,有的没有刮,或没刮干净,那叫一个毛手毛脚毛毛躁躁呢。</P>
摸上去,都刺手心。</P>
这还怎么愉快地玩?</P>
几把摸上去就不得劲了。</P>
倒是那男人。</P>
这个男人和白发男人不同。</P>
嘶。</P>
这个男人,不细观之不知道,看,他的脚上是官靴,是薄底官靴,上面还有刺绣,这不是普通人啊,这很有可能是官面上的人物。这当官的,讲究,穿的用得,往往和普通人不一样,有标记,或料质特殊,根本不对普通人供应,一查就能查出根脚来呢。</P>
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他是一个官儿。</P>
这就奇了。</P>
这个官儿,和这个女人,和这个白头发的,他们找我干什么?</P>
正当他在暗中猜忖时。</P>
白发男人说话了。</P>
“我们来到此地听说想要出海唯有你卓家才有大船,是不是。”</P>
干脆,利落,没有废话,开门见山。</P>
如此直来之直往让卓千孙吓了一跳。</P>
好家伙,你多少客套话要说几句吧,相互吹捧,拉拉关系,说说这天气好不好的废话,等到关系上来了才好说正题的吗?现在办事都不要扯皮的吗?上来就直奔正题,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P>
“几位……坐,坐,请上坐。”</P>
卓千孙先把姿态放低,把三个人延请入内,又请入上座。</P>
这不是怂,而是例代卓家的处事方式。</P>
低调,低调,尽可能的低调。</P>
卓家已经是豪富人家,倘若私下生活不检点,太过于高调,早晚是要给人知道,然后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P>
很有可能,你就因此完了。</P>
就算撑下来了,也会蒙受原本不必要的损失,这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