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一看:唉,难得呀,难得你们这帮人还有情有义,不愿意加害同门。那得了,就你了,来啊。
俩当差往上一闯,把圆明和尚摁翻在地,白春撇着嘴,一把抄过那小瓷瓶,摁着圆明的脑袋,啪嗒打开瓶盖,不由分说,滋溜~一阵银白色的水银,活生生从这人耳朵里头给灌下去了。
就这个,比方才的铁板夹阴,来的更加骇人。
简短节说,灌完了~诶,圆明和尚不动了,又过了半晌,突然间七窍流血,不断地抽搐,满地打滚。
蒋平一摆手,厉声喝道:给我扔到一边去。
几个当差的跟拖死狗似的,把圆明给扔到一边了。
到了现在啊,整个东跨院这空气,肃杀冷清,小弟兄们看蒋平和白春,就跟看那阎王爷似的,就好像不认识一样。
蒋四爷眼瞅着剩下这四位,都快尿了都,浑身栗抖,能不怕吗?嗯,蒋四爷点点头:我说四位,咱慢慢来,接下来这一关,可以有个例外,哪个要能献出皇上所中之毒的解药,那可以免受刑罚,有没人要交代啊?
这四个人一听,再看看一旁的金刚师兄似乎神志不清,支支吾吾有心要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
哼哼哼~正合我意,蒋四爷一点头:接下来这一关么,剥皮实草,这玩意活剥人皮,我可没亲眼见过。我说哪个先来呀?
没等和尚说话呢,被请来那位剥皮匠,啊噗通,这老头先跪下了,哆哆嗦嗦:我~这这这,我我我~四,四老爷,小人乃是剥兽皮的出身,这玩意向来也没有剥过人皮呀,我,小老儿实实在在是干不了,请四老爷饶我一命啊。我,我给您磕头了。
邦邦邦~磕头带响。
嘿嘿嘿~诶,老头儿, 四爷说着话,刺啦一下,由打怀里头摸出银票一千两,欻拉在这老头跟前一抖:怎么着,白银一千两,你干不干,有什么罪我担着,你干不干?
我~我他这个我~
说一千两,在那个年头不敢想,其实北宋仁宗年间,银两使用并不多,白银成为主流货币,到了明朝中后期了。那么在当时,一两白银约莫相当于一百文老钱,也就是一串,也叫一贯老钱。根据流传下来的买卖女婢的契约文书,咱们知道买一个小丫鬟,二两白银,买个年岁大点的带技能的,比方会个女红做饭什么的,五两银子。在东京汴梁买一座普通宅院,二十两白银。一个七品知县年收入也就是二三十两白银。
所以你就想吧,钱通神路,何况一个剥皮匠呢,老头看了半晌,一抬手擦了把眼泪儿,啊他站起来了:四老爷,钱您先收好,您说吧,要剥哪个?要不行,剩下这几个人,我全给您剥了。
就这个老头这几句话,听的在场中人,心头发炸,头皮发麻呀,老头子眼珠都绿了,看那样生怕蒋四爷反悔,稀里哗啦他直接把家伙事都给抄起来了,剥皮刀,剔骨刀,刮肉刀~寒光闪闪,冷气森森~
啊呀~这还叫开封府么,这是五帝森罗殿呐。
剩下这四个和尚一看呐,得了,左右是个死,不如死的痛快点,活剥人皮,这个罪啊受不了,这矬子他来真的,这么一想,四个人同时间,啊噗通噗通~全跪下了:四老爷,四老爷,我们招了,我们招了,呜呜呜呜。
诶,这时候有意思的来了,方才跪地上磕头那剥皮匠他不干了:那不行,我,我得~我~
众人一看,好家伙,原本这挺好个老头,老实本分,被我们蒋四叔银票一甩,看这样这是恨不能要吃人呐,众人又是一阵害怕。
蒋四爷一乐:诶诶诶,老伙计,别急,钱少不了你的。
这四个和尚讨饶半晌,最后这才供出,说皇上的解药是有,但是呢,这玩意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一时,要想解毒,只有麒麟山号令天下无影人,方有解药。
蒋平一琢磨,事在燃眉,能缓解一时也是好的:马上头前带路,取药去。
弥陀佛,呃是是是。
简短节说,十万火急由打开宝寺取来了解药,送至皇宫院,先找专门的太监试验过了,嗯,没毒,才又摁着皇上服下去。
诶,你说这玩意不怪了吗,服下去没到一盏茶工夫,四帝仁宗欻拉坐了起来,红光满面,精神倍儿棒,众人是无不惊骇。
就见皇上大手一挥:来啊,摆驾大庆殿,传旨文武众卿,紧急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