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闻言不敢怠慢,慌忙跟着上官文君去信都宫。
两人到了地方以后,上官文君在殿外等候,田秀独自进去。
“太后!”田秀拱手见礼。
韩乐坐在帘子后面,幽幽说道:“我还以为大丞相得了佳人,早把我这个老女人忘了。”
田秀闻言,笑道:“乐儿,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两天没来看你,是忙于公务而已。”
“啊呸,你以为老娘不知道,你每天陪着那个蛮夷公主,听说她还怀孕了?”
田秀没想到韩乐消息这么灵通,“太后,玉漱她虽然是草原出身,但也不是什么蛮夷,她人很好的。”
“我才刚说了两句,你就急了。”韩乐叹道:“果然,你还是做了薄情郎。”
田秀只好又说了一番土味情话,这番话说的田秀自己都觉得肉麻,偏偏韩乐就吃这一套。
不仅是韩乐,好像所有女人都吃这一套,当然前提是自身得有实力。
如果没实力的话,那说土味情话就是舔狗,有实力的话那就是深情。
田秀在几个女人心中就属于后者。
“好了,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韩乐撩开了帘子招手让田秀过来,对他说:“我今天找你来,不是兴师问罪的。”
“那就好。”田秀捂了捂腰子。
韩乐被气笑了,没好气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秀急忙转移话题:“殿下,咱说事,你找我来是干嘛的?”
韩乐说道:“玉儿还有子房,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尤其是玉儿,得给他找个正经师傅教他读书了。”
田秀揉了揉鼻子说:“让文君教导他们不就挺好?文君是有名的才女,还教不好他们吗?”
韩乐白了田秀一眼,“文君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有那么多时间一直教导他们。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就只有玉漱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在乎我和玉儿了?”
田秀急忙说道:“我怎么会不在乎你?不在乎玉儿呢?我只是觉得这事难办。”
韩乐不满的看着他:“你连一个好师傅也找不来吗?”
田秀摇头说:“不是,子房也就罢了,玉儿身份特殊,恐怕很难为他找一个合适的师傅。”
韩乐说:“我早给你想好了,对外就说玉儿是你和文君的孩子。”
田秀一听韩乐想的这么周全,也是马上给出了保证:“那行吧,最多两三天,我就会找一个师父来教导玉儿。”
离开信都宫,田秀找来毛遂,让他帮自己寻一个大贤给田玉当老师。
第二天,毛遂就带来了一个大贤。
这位大贤叫南子,已经七十多岁,他是西河学派有名的大贤。
田秀恭敬的请南子担任公子玉的老师。
南子也没有推脱,答应了下来。
信都宫,田玉读书的地方。
上官文君对他和张良说:“今天下午会有一位大贤叫南子接替我教导你们读书,他已经70多岁了,很有学问。今后你们两个要像尊敬我一样尊敬南子,知道了吗?”
小张良十分恭敬的说:“知道了。”
田玉则有点不太情愿,他不想换老师。
“玉儿,你知道了吗?”上官文君责问道。
“知道了。”田玉不情不愿的说道。
上官文君听后这才离开。
她走了以后,田玉立马离开座位,关上了房门。
小张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要使坏。
“田玉,想干什么?”
田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要整一整这个新来的老师。”
小张良说道:“田玉,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文君先生说过,要我们尊敬这位新来的老师,你怎么能…”
田玉打断他:“你想换个老师?”
张良摇头,他也舍不得上官文君。
一个香香的老师和一个糟老头子,没人会选后者。
田玉坏笑着说:“那你就别阻止我。”
下午南子来为公子玉上课了。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直到南子拿起毛笔,往砚台里蘸墨水要写字。
田玉这才坏笑出来。
小张良则露出了一丝不忍。
南子沾了些墨水,发现这墨不对,一闻才知道是有人用尿研的墨。
不用说,肯定是田玉干的。
南子大怒,气愤着离开了。
田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捧腹大笑。
“丞相!”南子找到了田秀,对他说道:“老朽可能没有办法为您教导公子了。”
“出什么事情了?”田秀扶起南子。
南子把有人往砚台里撒尿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田秀勃然大怒:“南子,你老人家先回去,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田玉他们读书的地方。
田玉正趴在桌上梦周公,小张良则是老实的在旁边看书。
看到田秀气势汹汹的进来。
小张良立即站起来身,往后面退。
田秀拍了拍桌子,田玉惊醒,看到田秀,田玉心生恐惧,知道大事不妙。
“你们俩刚才谁往老师的砚台里撒尿?”田秀质问道。
田玉又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小张良,小张良向前一步,深吸一口气,指着田玉说:“丞相,刚才就是他往南子的砚台撒尿。”
“你小子不讲义气!”田玉企图逃跑,结果刚转身就被田秀像拎小鸡子一样拽了回去。
田秀扒下田玉的裤子,一顿暴打。
田玉被打的哀嚎连连。
小张良走过来:“丞相,别打了。”
田玉闻言,顿时露出感激的神色。
田秀看着小张良:“子房,你要给这小子求情?”
小张良默默从身后掏出一根棍子:“不是,我的意思是用这个打更痛。”
转眼,田玉一瘸一拐的来到了韩乐面前。
“阿母!”田玉扑到韩乐怀里,哭着说:“阿父他打我!”
韩乐听了很惊讶,连忙扒下田玉的裤子,见他半边屁股都肿了,非常心疼,“你阿父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打你?”
田玉委屈的说:“我往南子的砚台里撒尿,阿父就来打我,张良那个小叛徒出卖我不说,还给阿父递棍子,你看阿母,我被阿父打的有多惨,你看看!”
韩乐“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从垫子后面抽出一根棍子。
“阿母,你干什么?”田玉惊恐的说。
韩乐笑得很和蔼:“玉儿,阿母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阿母只是想打你一顿!”
“田玉!”韩乐一秒钟变脸。
田玉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整个信都宫都能听到田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