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扩散寻找的过程,缓慢且枯躁。
翌日,赏春发现长安并没有出来用早食的时候,她亲自去敲了长安的门,许久都未听到长安应门的声音。
孟十三看到了替长安道:“打今日起,长安需要闭个关,何时吃何时喝,何时睡何时起,都不必管她。”
赏春转过身来:“诺。”
金银听到了问孟十三:“小姐,长安为何需要闭关啊?”
赏春也想知晓缘由,遂未离开,走近金银站在一道,等着听孟十三会如何说。
“长安会武,偶尔总是要闭个小关的。”孟十三未细述,只官方地回了个官方的答案,照她自个儿的本体,也是时常如此。
长安早习惯,她亦习以为常。
“哦。”金银点点头,但点头归点头,她实则没怎么明白,于是她侧头看向赏春,想着赏春或能帮她捋顺一些。
然而赏春也是一知半解,未再问孟十三,也没对金银说道什么,她径直忙去。
很快地,泰辰院里的所有下人都知晓了长安姑娘闭关了,谁也不准近前打扰,乃是常春按着孟十三之意通传下去的。
高近听闻之后,想也没想就上禀了孟仁平。
孟仁平虽心中有疑,却也没多余的时间去关心一个侍女。
事实上,但凡长安非是大堂妹身边得力的人,高近听闻之后也不会同他上禀此等琐碎细小之事。
随后他又想到宝珠和风筝。
宝珠风筝重伤尽因大堂妹之故,眼下长安又闭了关,虽大堂妹说是个小关,但会不会也是因着某些缘故,长安也挂了彩,方会要闭关的?
有此怀疑,孟仁平很快让高远回府一趟,让高近去问一问,是否真是他所想的这般缘故。
高远离开之后,高近一头扎进泰辰院。
他在泰辰院也是个熟人了,一路经下人指引,他来到后罩房,看到孟十三蹲在开恳出来的长条土地前,正抓着一把偏向黑红的土壤于手中把玩。
他走到近前跟着蹲下身:“大小姐。”
“嗯。”孟十三端详着手里的土壤,头也没抬地轻嗯了一声。
高近和孟十三打的交道多了,知晓自家大小姐的脾性在大都时候都是直来直去的,特别是在自个儿府邸里,更是如此。
于是他把孟仁平的疑惑不带任何修饰地直接转达出来。
孟十三看了高近一眼:“今日早晨的事情,大哥这么快就知晓了?”
高近露出腼腆的笑容,略有些怯怯地举起了右手:“奴婢一大早听闻,便往宫里递了消息,不久高远也把公子的意思给递了出来。”
“高远刚走不久?”
“估摸着这会儿还没到宫门。”
孟十三很欣赏高近在她面前的老实,以及为她办事儿的尽心尽力,这会儿自然也不会为难他:“没伤着,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