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觉得天道应该知道她下凡了。
天道真的知道吗?
知道的!
成为天道的一份子后,所有神魔都知晓了原剧情。
冥夜有些羞耻于自己在原剧情中的蠢笨。
魔神纳闷于自己为啥会挑中一个凡人做邪骨的容器。
桑酒则无语自己为啥会那么恋爱脑,明明她一直想成为第一个脱离妖身的女仙。
其余上神都很震惊,他们居然认同一个神魔混血的神女,用感化魔胎的方式去诛魔,魔诶,那是魔诶!
于是,成为新天道一部分的他们,虽说不知道妺女是通过什么方式下的凡,可对于妺女钻漏洞的行为,皆表示了默认。
妺女察觉到天道的纵容,预备给自己放个假,暂时不回魔域。
于是干脆去修真界,看一眼澹台烬过的如何。
逍遥宗内,原剧情中的澹台烬,现如今的沧溯明,正被兆悠大师追着打,沧溯明昂着小脸,语气委屈:“师傅,我背不下来啊,你打死我,我也背不下来啊!”
兆悠大师“嘿”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小兔崽子,你背不下来还有理了?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这几天压根就没有看书!”
沧溯明听到兆悠大师的话,肉眼可见的心虚起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后,满脸讨好地抱住兆悠大师的腿,昂起头,撒娇道:“师傅,我错了,我保证明天肯定好好看书!”
兆悠大师本来都消气了,一听这话,虎目一瞪:“怎么?你今天就不看书了?”
妺女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好笑,眼前这个活泼开朗的小男孩,同原剧情中,阴暗狠毒的澹台烬相差太大了。
兆悠一巴掌将沧溯明赶回屋子看书后,脸色略有些凝重地看向妺女的方向:“道友来了这许久,何不现身相见?”
妺女显出身形,女魃的煞气让兆悠神情更加凝重起来,他拱手施了一礼后道:“原来是前辈,不知,前辈到此,所为何事?”
妺女挑了挑眉,意有所指:“自然是为了你的爱徒,毕竟,你一开始就测算到了些许天机,不是吗?”
兆悠沉默了一阵,看向不远处的书房,眼神慈爱:“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刚刚出生,我测算出他与我是天定的师徒缘分,于是我收下他为徒,可直到现在,我也测不出他的未来。”
妺女听到这话,轻笑一声看向天空,意有所指:“你放心,他的未来,必定会一帆风顺,毕竟,有人曾欠了他许多,如今巴巴的等着他长大些,好还给他呢。”
九天之上,被禁锢在新天道体内的魔神瞪大双眼,气急败坏地道:“她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在点我呢?我不知道欠了那小屁孩的吗?用她提醒吗?”
成为天道一份子后,心性越发沉稳的药圣,语气安抚地劝慰:“没有,没有,你想多了,她没有那个意思。”
桑酒正在看水族刚诞生的下一代,魔神整出的死动静吓了她一跳,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怼道:“吵死了,你怎么天天和超雄一样?”
自打成为天道的一部分,因着没有实体,只能被禁锢在天道之内,又猛地知晓了那般恶心的原剧情,从前恋爱脑的桑酒越发朝着毒妇的方向发展。
“啊!!!她说什么?她说我是超雄!!”魔神不可置信,魔神开始发癫。
其余神明满脸平淡的看着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实在是这种场面每天都会上演几回。
冥夜更是眼皮子都懒得抬,毕竟,永生永世都得和坐牢一样的待在这里,能有几个不疯的?
冥夜看了眼身上的天道枷锁,如是想到。
妺女离开了修真界,买了一套宅院,开启了躺平摆烂的日子。
丝毫不在意在神域忙的头轻脚重的姒婴,接到魔兵带来的魔域公务后有多抓狂。
人间如今没有了妖魔,神仙以及修仙者的参与,格外太平。
景盛两国并没有如原剧情一般分裂成两个国家,如今的人间只有一个大盛国。
妺女查看了一下,发现人家两个国家一开始就没想着分裂。
是夷月族动用超凡力量成为了大盛国的国师,又在几个皇子之间挑拨离间,引导他们不择手段的争权夺利,亲手导了一出王室内斗的好戏。
导致本来强大的大盛国,分裂成两国,两国之间更是因为宿怨,常年发动战争,导致百姓饱受战争之苦。
两年后,妺女再一次隐身来到叶家后宅,叶夫人抱着刚满月的小女儿,今生被取名为叶令仪的叶冰裳满脸好奇地看着母亲怀里的婴儿,神色懵懂地问:“母亲,妹妹?”
叶夫人慈爱的弯下腰,替叶令仪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印,温柔地回应:“是啊,妹妹,令仪喜欢妹妹吗?”
叶令仪看着母亲怀里的妹妹,半晌后她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喜欢!”
妺女歪头打量着小小的婴儿,小婴儿睡的小脸通红,时不时咂巴一下小嘴。
妺女手指轻点,将从初凰和谛冕体内取出的一滴精血投入女婴体内。
一切都做完后,妺女看了眼天空,白灵见状问:“你要去和姒婴告别吗?”
妺女摇了摇头,语带笑意:“就不回去告别了,免得她又哭。”
白灵点了点头,语气郑重:“那么,宿主,我们直接开始吗?”
妺女点头,飞身飘向半空,一束柔和的金光照在她身上,她的身体逐渐开始消散,最后一刻,她语气轻柔的感叹:“我早说过,大家都该一起完蛋!”
妺女消散后,三界突然一齐迎来一场甘霖。
接触到甘霖的妖魔神以及修真者皆察觉到修为有所精进。
而人族则察觉到体内的暗疾有所好转。
天道之内,魔神语气复杂:“早知道她那么疯,这个魔神就应该让她来当!”
冥夜沉默着,良久后,他叹息一声,终于释怀了从前的过往。
这样的女子,与她谈情爱,实在是太贬低了她,罢了罢了,终究是,他太过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