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喊来两个哥哥陪着妈妈一起去吃川菜,则是因为,妈妈今天忙完工作下了楼,看着厨房,突然就对常妈说:“我想吃川菜,通知厨房,不做我的饭了。”
但顿了顿,她坐了沙发上,又说:“还是煮吧,我去一趟,太费劲了。”
阿远四点半就放学,正在妈妈身边开他的手指小飞机呢,回头问:“为xin么呀?”
陈柔没有意识到自己又一回怀孕,是因为她这趟没有孕反,只有馋。
可她又有理智,她就耐心解释说:“我们俩只能吃一点点,叫多了菜浪费,但如果我们吃得太少,又要占老板一个包房,香江租金太高,会影响老板赚钱的。”
阿远能懂得,思考一番,就开始给两个哥哥打电话了。
人多,吃得多,老板生意兴隆,开心心,妈妈也会开心,因为她想吃川菜。
而且川菜会在嘴巴里着火,嘿嘿嘿,阿远要看哥哥烧红脸,吐舌头。
也果然,一顿川菜把两个哥哥给辣的大呼小叫。
只有阿远的妈妈最厉害了,一口口,全进红红的辣椒,吃的胃口大开。
而最让阿远开心的是,老板还给他们一人送了一听可乐,阿远又喝到可乐啦。
但美好的时光终究是短暂的,聂嘉峻追了几天的小麦阿sir,耐心解释,演唱会上殷勤做绅士,都叫对方渐渐要相信,他不是基佬,跟霍sir也真是普通朋友了。
他都计划着要跟对方正式表白了。
聂嘉峪也嗨着呢,因为他在港大瞄上了一个粉他细娘的学妹,聊了两天,大小伙子嘛,内心立刻溢满了粉红色的小泡泡,现在是只想恋爱不想学习。
今晚聂涵和宋援朝也从大陆回来了,而且领到了崭新的结婚证。
小叔不在,就一切都好说,大家也都开心。
聂嘉峻兄弟还最喜欢逗阿远,哄他的糖果了,一会儿哥哥牙痛啦,需要吃糖果,一会儿哥哥脚痛了要糖果,过一会儿又是屁股痛的,诡计多端的哥哥们毕竟有了年龄,能碾压弟弟嘛,而阿远呢,就只好边心疼,又边还要一枚枚的送糖果。
小孩儿一边是费力攒来的,很珍贵,舍不得。
可一边看俩哥哥一会儿叫这儿痛,一会儿叫那儿痛,但糖能治好,他就不得不给。
面对俩一身毛病的哥哥,阿远是又嫌弃吧,又舍不得嫌弃。
聂嘉峻兄弟简直了,把个弟弟玩的团团转。
但是,一切都会在小叔回家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而且今天,细娘也有状况,那不,聂钊刚下车,走进门厅,陈柔正在客厅里吃菠萝蜜,突然哇的一口,全吐了。
聂涵紧跟着问:“怎么啦,细娘你不舒服吗?”
陈柔举起块菠萝蜜,说:“这东西一股子脚臭味,是不是坏了?”
要是水果坏了,当然就不能吃了,得要立刻撤掉,而且得问厨房的人,怎么那么粗心,能把坏掉的水果都端上来,而且的而且,明叔退休了,是不是接班的阿宽管理不到位,不新鲜的水果,竟然都能送到家里女主人的面前来。
这时聂钊就已经不高兴了。
而且一进门,他就看到聂嘉峪腆着个大脸,竟然躺在阿远的腿上,还说:“喂吧喂吧,快喂吧,哥哥吃你一颗糖果,肚肚就不痛了。”
他们兄弟也都有年龄了,但是跟同龄时的聂钊根本没法比。
该怎么形容呢,保护得太好,跟曾经的聂耀一样,有种不经尘世毒打的天真。
但只要他们躲着聂钊点,倒也没什么,他看不到,也管不了。
可是聂嘉峪像话吗,多大的人了,他也不怕压坏了弟弟?
聂钊,以及李爵士,丁爵士,还有大法官等人刚刚参加完总督的内部欢迎送晚宴,而他自来不喝酒,但今天为了总督而破例,喝了酒,有点躁。
聂家兄弟就撞枪口上了,想一路嗨到回归,没门儿。
聂钊现在要,考核他们的学业了,如果太差劲,估计明天就要被赶出家门,赶回学校。
还有新晋管家阿宽呢,聂钊吩咐宋援朝,让把阿宽留在厨房,一会儿要问话。
陈柔也以为菠萝蜜是坏了,所以她吃着是一股的脚臭味儿。
阿宽也是好冤枉,太太的饮食他都亲自盯着呢,怎么就能有坏掉的水果呢?
但啥也不说,他赶紧指挥厨房倒掉旧的果盘,另换一份上来。
两个大侄子被聂钊押进书房查作业去了,聂涵都不走了,就在这儿看热闹。
她最知道了,那两个懒货的学习肯定一塌糊涂。
阿远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爸爸竟然把书房的门给关了。
他敲门,爸爸不应,他于是两手往地上一抻,厥着屁股看门缝,发现依然看不到,不急,骑上小三轮转出屋子再一个滑铲下台阶,他转到窗户处。
奶妈抻着,保镖扶着,阿远,趴窗户。
而这时,另从果盘里扎了一块火龙果的陈柔尝了一口,更觉得奇怪了,明明这水果是新鲜的,刚上来的吧,可是竟然一股洗衣粉的味道,怎么回事?
她想了想,又扎了一块芒果来吃,阿宽也在旁边看着呢,提心吊胆的。
陈柔也觉得好奇怪啊,她吃芒果,一股子的汽油味。
这不科学,这也肯定有问题!
但是管家的问题,还是陈柔的问题,这也值得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