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需从长计议了。”周信并未恼怒,反而抬手作揖。“侯爷莫莫急!”
此话一出,季书同一巴掌将对方作揖的手给拍开。“本侯急了吗?有吗?”
“顾秋蝉如今被流言蜚语所困,又与陛下产生了间隙,正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周信微微摇头,随后俯身靠近。“另外半块兵符,周某自然有把握拿到。”
听闻此言,季书同嗤笑一声。“你还真是让本侯意外呢?周信,大奸似忠,说得就是你这种玩弄手段之辈。
什么勾八玩意!hetui!!!”
见他如此,周信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季侯何必动怒?周某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为了先帝之嘱托啊。”
“先帝嘱托?”季书同转身背对着其人,脑海中浮现出梁宣帝的威严。“陛下英年早逝,本侯痛不欲生。
周信,今日帮你打压顾党,本侯也只是看在先帝的份上。
在你拿到兵符之前,莫要再来烦扰。”
周信闻言,只得起身告辞。“季侯,今日就此别过。待周某拿到东西,自会再来。”
“滚吧!”季书同没有回应,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周信微微躬身,转身退出了将军府。
回到府邸,周信坐于书房,脸上神色来回变幻。今日与季书同的会面,虽然表面上并不愉快,但他知道,对方虽不屑于参与谋划,但在打压顾党这件事上,两人还是有着共同的目的。
只要能善加利用,季书同依旧会是自己手中的一张王牌。
夜深,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周信缓缓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提起毛笔,蘸了蘸墨。他
“明公亲启:
今大梁局势动荡,顾党横行,太后被流言所困,陛下年幼,难以亲政。
正值豺狼暂退,吾等欲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顾秋蝉手中尚有半块兵符。君之才略,吾素知之,望能助吾一臂之力,共商良策,以解大梁之危……”
片刻之后,周信仔细吹干墨迹,将它装入信封用火漆封好。
几息之后,他唤来心腹。“务必将信安全送出,关系重大,不可有丝毫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