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正襟危坐，视若无睹。

他当然知道张达不是因为这节课就此分别而泪眼朦胧，完全是因为疼的让他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泪腺。

该说不说。

霍峻那体格子不是白长的，扔东西很有劲。

…

课间休息。

以杨霄为首的小团体正式汇聚到了一起。

看着乌泱泱汇聚在眼前的少男少女。

杨霄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

他发誓，自己从未组织着这种团体性活动。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帮人便本能的朝他靠拢，并自然的形成一个整体。

“老大……”

“等会。”

杨霄实在没绷住，果断伸手拦截刘丰没说完的话。

“什么老大？”

他看着懵逼的刘丰，一字一顿道：“我是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开设堂口了吗？”

刘丰迟疑着看看张达，又瞅瞅杨霄，小声道：

“张哥说，你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他能看出来你很喜欢被人崇拜的感觉……所以让我们喊你老大。”

“咳咳。”

张达立刻开始疯狂咳嗽。

他一边咳嗽，一边用眼睛偷瞄着杨霄的表情。

杨霄此刻正沉默的看着他。

半晌。

“最近看什么剧呢，怎么开始揣摸上意了呢？”

杨霄态度真挚的看着张达：“张卿，你听过一人一口酥的故事吗？”

张达摸摸鼻子，没敢说话。

“以后还是叫我老杨就好，或者杨霄也行。”

杨霄靠在椅子上，随口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待在我面前是想做什么了吧？”

“采购。”

陶菀菀挑眉昂首，古灵精怪。

旁边。

关系与她越发亲近的戴子念推了推眼睛，视线快速的从郑玺和杨霄身上来回游动。

余光注意到她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杨霄眼神微眯。

不对劲。

总感觉她这视线里有故事啊。

“采购什么？”

“出去玩的和吃的啊，野营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吧？”

“打住。”

杨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严肃道：“那是集训，不是野营。”

“都一样啦！”

陶菀菀拖来一把椅子，坐在上面撑着脑袋直视着杨霄：

“反正都是离开城市，前往野外，并且多校联合，一百多名学生呢，人多壮胆也更容易激发正向情绪，大家热热闹闹的，集训跟露营没区别。”

“……算了，你们知道是去周围的哪座山中集训吗？”

山中？

陶菀菀疑惑的摇了摇头：“霍老师没说那么细啊……当时你不是也在吗？只说了是野外，具体的位置还没有明说。”

闻言。

杨霄挑起眉毛，略微沉思。

“怎么，杨霄你有消息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玺紧盯着杨霄的表情，突然开口说道：“难道这次是要去山中吗？”

“我不能确定。”

杨霄耸耸肩膀：“我只是知道有可能去山中，所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都别太掉以轻心了。”

“你们原本说是要采购，不会是只想要买些零食饮料吧？”

“呃……”

“真是这样？”

杨霄笑容逐渐收敛：“这么愚蠢，是谁的主意？”

众人迟疑片刻，视线纷纷看向张达。

张达瞪大了眼睛。

娘的。

不是一起说要买零食吗，怎么都看我啊？

友谊的小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