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到县城假借看病之名,找到高野,和盘托出儿子李俊的秘密,与高野在县城郊外,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倾诉衷肠,吃了定心丸。
有了高野的鼎力相助,花花一扫往日的愁云,从丈夫去世的悲伤中走了出来,每日里描眉画眼,把头发绾得高高的,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走起路来,脚下生风,神清气爽,脸上常挂着笑意。
婆婆心细,晚上对老公说道:“老李啊!你发现了没有,花花去了一趟县城看病,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觉得蹊跷,不对劲,咱们的儿子去世没有百日,花花就有说有笑的,不正常,是不是这个狐狸精外面有人了。”
老李捏了一把老伴软塌塌的胸脯说道:“都怪咱们的儿子出了事,花花年轻,守不住啊,只要人家把两个孙子拉扯成人,别的事情由她去吧。你别想得太多了。”
老伴不满的咬牙切齿,气哼哼的说道:“我儿子都是这个狐狸精克死的,这个骚货,一天打扮的妖里妖气,花里胡哨的,不知道又要勾搭谁呢!”
老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都是命啊,花花和玉成的结婚后,夫妻间相敬如宾,也没有见他们两个红过脸,只是咱们玉成,没黑没夜的跑运输,疲劳驾驶,才发生了意外,这也怨不得花花,花花给咱们生了两个孙子,现在一个人,咱们得好好的帮帮她才对。”
老伴见老李偏心,不站在自己的角度说话,心里来气,一把推开老李,翻身独自一人睡去了。
婆婆把儿子的去世,迁怒到花花的头上,时不时冷言冷语,指桑骂槐,但又害怕花花跟自己面对面的交锋,一想起花花把自己压在地上摩擦,只好自言自语嘟囔:“狗日的,男人死了才几天,像个没事人似的,你就不怕我儿子的冤魂把你咒死。”
花花沉浸在自己的快乐里,全然不顾,一天围着孩子转,教孩子们唱儿歌,哼哼唧唧的,仿佛置身另外一个世界之中……
一日,吕三横伤好出院,带着刘二鬼到砂厂找刀疤,胡大虎看见,忙跑到办公室对刀疤说道:“大哥,吕三横那狗日的又来了。”
刀疤一听心里紧张,说道:“这狗日的不怕死啊,吃了豹子胆了,还敢找上门来,大虎,你出去赶紧找人,我给二哥打个电话。”胡大虎一听匆匆离去,到工地上组织队伍。
刀疤拨通了高野的电话,声音发颤说道:“二哥,吕三横那狗日的又来了,你在哪里,赶紧过来啊!”
高野一听,微微一笑说道:“三弟,不要怕,你先稳住,翻不了天的,我马上就来。”
刚放下电话,吕三横和刘二鬼就进了屋,吕三横笑嘻嘻的拱手抱拳,歉意说道:“王大哥,前些日子,小弟我不知天高地厚,不小心冲撞了大哥,没想到叫大哥教育了一顿,小弟多有冒犯,还请大哥不计前嫌,多多原谅小弟的不是。”
刀疤一听吕三横不是复仇闹事的,而是前来赔罪认错的,心里一下子坦然下来,便摇身一变,拉下脸来,不客气的冷冷的吹嘘骂道:“你狗日的太他妈的嚣张了,都敢欺负到老子的头上了,事先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刀疤是谁,老子黑白两道在这巴掌大的县城名声在外,是你们几个吓大的?光是凭我大哥的智慧,我二哥的飞檐走壁,武功高强,谁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不自量力了,敢来收什么保护费,那天我二哥手下留情,不然叫你狗日的断胳膊断腿呢。”
吕三横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接受着刀疤的数说,满脸堆笑,连赔不是。
刘二鬼在一旁笑着,点头哈腰,阿谀奉承说道:“王大哥,你是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是我们兄弟有眼无珠,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今天我们知错了,就是来给你赔不是的,你老人家坐好,我们兄弟两个给你磕头跪下了。”说着跪在地上响响的,磕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