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看着冬司，声音带着一种心死后的平静：“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怜悯一个失败的、被利用的蠢货？还是想从我这里榨取最后一点关于晓组织的情报？雨之国……雨隐村……已经完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彻底灰暗。

“忘了告诉你，我会读取记忆的术，并不需要你开口说什么。”冬司一句话堵死了小南的质问，继而迎着她的目光，眼神深邃：“怜悯毫无意义，情报也并非首要。我告诉你真相，是因为你有权知道你们为之奋斗甚至牺牲的东西，最终落入了何人之手，又将被引向何方。”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至于雨之国，战争已告一段落，但国家的命运并未终结。雨之国的平民是无辜的，就连雨隐村的忍者也不过是工具。你认为，他们渴望的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和平与生存？”

“要是这个国度失去了最后能为他们争取权益的人，那我想，他们可能还真希望陷入无限的幻梦，永不醒来……”冬司偷偷观察小南。

小南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失去了晓组织，失去了佩恩的武力威慑，雨之国在五大国夹缝中的处境会更为艰难。五国联军不会长期驻扎，雨隐村需要新的道路。” 冬司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想想那些在废墟中哭泣的孩子，那些失去家园的老人。他们需要一个能庇护他们，带领他们在废墟上重建家园的力量。弥彦最初的理想，不正是为了守护这些普通人吗？即使曾经道路被扭曲，目标被利用，可守护的初心，难道也一并抛弃了吗？”

“守护……初心……” 小南低声重复，眼神中那深沉的疲惫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芒在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