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人冷汗浸透后背:\&中计了!\&
河面炸起三丈水柱时,林阿火已泅渡至敌船侧舷。
他咬住钢刀攀上船舷,正撞见德尚将密信塞入铅管。
两人在倾斜的甲板上翻滚搏斗,法军上尉的银酒壶甩出,壶底\&汉阳府造\&的铭文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砰!\&
郑大胜的抬枪轰碎桅杆,帆布裹着德尚坠入恒河。
林阿火抢过铅管,指尖沾到丝缕异香——正是去年朝鲜王进贡的\&青鹤香\&。
寅时三刻,赵老头举着鲸油灯走进军械库。
老船匠的鹿皮靴碾过地面积水,突然蹲身蘸取水渍:\&咸的。\&他顺着水痕找到通风口,铁栅栏的螺丝孔有新近摩擦的痕迹。
\&昨夜退潮时,有人开闸引河水倒灌。\&赵老头举起受潮结块的火药,\&看这盐硝结晶,至少被浸泡过两个时辰。\&
李奇攥碎结块火药:\&内鬼就在昨夜值勤名单里。\&名册上七个名字被朱笔圈起,第三个\&王二狗\&的指印旁,赫然粘着半片法国卷烟纸。
胡格利河面的晨雾还未散尽,二十艘满载硝石的广船已升起葡萄牙商旗。
郑大胜裹着阿拉伯长袍,额角的假刺青渗着苏门答腊树汁,这让他看起来活像果阿混血商人。
\&都警醒着!\&他踹了脚正在打瞌睡的\&水手\&,实则是神机营火铳手王铁柱,\&红毛番最爱劫这种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