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断我水师根基!\&赵老头在油灯下仔细研究,手中量具测出阀片厚度少了三毫,正是福州船厂千分尺的最小刻度。
达拉王子突然夜访,献上镶嵌夜明珠的匕首:\&此乃吴三桂使者所赠。
\&赵老头用硝酸银擦拭刀柄,显露出\&平西伯府监制\&的篆文——这是崇祯年间工部为关宁军特制的标识。
\&报!阿拉干流亡王子求见!\&哨卫押进个浑身溃烂的男子。
此人撕开衣襟,胸前烙着吴部特有的蟠龙纹,后背却用缅甸语刺着\&腊戌船坞坐标\&。
当通译念出\&吴三桂已得西班牙铸炮师\&时,林阿火手中的法郎突然落地——银币反光里,帐外闪过戴斗笠的细作身影。
五更时分,恒河船厂突发大火。纵火者尸体手中紧攥着福州方言写的配方:\&硝七硫二,炭不过午。
\&这是大明军械局天启年间就被淘汰的火药比例。赵老头踢开焦木,发现蒸汽机传动轴被人换了锡铅合金——熔点正与吴军控制区的锡矿纯度吻合。
暴雨中的德里城墙,吴三桂的使团正用云梯车强攻。
他们手中的攀城钩正是改良自明军图纸,钩头还刻着\&登州卫\&的铭文。
当守军倾倒热油时,吴部士兵突然撑开油布伞——伞骨用的是郑成功水师的船帆支架形式。
\&开闸!\&李奇剑指护城河。当河水裹挟着英军沉船的法郎涌入战场时,吴军阵后的缅甸战象突然发狂——那些银币上涂抹的印度胡椒素,正顺着象鼻刺激猛兽神经。
朝阳刺破硝烟时,林阿火在残骸堆里翻出半块腰牌。
正面是吴部监军的虎头纹,背面却用朝鲜谚文刻着\&丙戌密约\&。
河面漂来的尸体手腕上,葡萄牙天主堂的十字架正闪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