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关税,换英国要塞图。\&李奇剑指条款末尾,墨笔在\&硫磺专营\&项上重重画叉。
范德林登的蓝眼珠闪过一丝慌乱,这微表情被郑大胜腰间铜镜尽收眼底——镜面暗刻的萨摩藩家纹,是昨夜从倭刀柄上拓下的。
五更天的码头,林阿火率死士截获正要出港的荷兰快船。
货舱里除了硫磺,还有二十箱刻着\&登州卫\&的燧发枪。
最底层的铁箱用福州船厂焊条封死,撬开后竟是成箱的日本银锭——盖着大明民国驻日本的\&训政院\&大印。
暴雨突降时,赵老头在军械库解剖荷兰火绳枪。
老赵的双眼在放大镜下充血:\&枪管用的桦木,是吴三桂控制下的缅甸林场特产。
\&当他拆开击发装置时,弹簧片上的\&天启九年\&工部钢印赫然在目。
\&报!鹿儿岛急件!\&传令兵呈上的密函浸着海腥味。
萨摩藩渔民在樱岛附近打捞出明军制式舰炮,炮膛里塞着用荷兰文写的恐吓信——落款日期正是万历援朝战争结束那年。
当夜,范德林登的副官暴毙驿馆。
验尸发现其胃中残留的河豚毒素,与一年前朝鲜叛乱中毒案同源。
林阿火在其靴底夹层找到半张海图,绘制的却是郑和船队从未公开的印度洋航线。
\&好个一石三鸟!\&李奇将海图掷入火盆。
跃动的火焰里,吴三桂战船的阴影正与荷兰三色旗重叠,而海图灰烬中残留的硫磺味,悄然渗入巴达维亚潮湿的夜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