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萧远山变了。”
驰蘅一愣,看过来:“变啥了?还是那般难缠,呵,的确是变得更惹人厌恶了。”
“他...大抵也会怕了吧?”
“怕?”驰蘅下一秒伸手摸了摸黎戎的脑门,像是哄傻子似的关怀道:“这也没发热啊,怎么就糊涂了。阿戎,即便如此,你也该注意身子的。”
怕什么?
怕他们这些人死了,没人如老鼠般被他戏耍吗?
黎戎推开了驰蘅的手:“害怕什么?难道还不明显吗?这一路,他派人去刺杀阿暖,如今阿暖还没进京,他就已经开始使了手段,要我带着阿暖去见他。”
驰蘅:“你该不会觉得他怕嫂夫人吧?”
驰蘅恍惚间想到姜暖之的脸,只觉得可笑。
黎戎神色淡淡:“他穷尽法子要我带阿暖去赴宴,就是说,这一路他的人根本没伤到阿暖丁点皮毛。萧远山从前多会蛰伏的一个人?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的目的,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透露给旁人的。可我们才刚刚进京,他就如此迫不及待。如今的他,对他自己的毒似乎也没那么有信心了。”
驰蘅呆了呆:“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不过,许是他如今大权在握,懒得遮掩了吧?”
黎戎:“若是如此,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权利总会让人头脑发昏。”
随后,黎戎兀自拧了抹布来:“阿蘅,宽心。萧远山也是人,他有他的弱点。如今我们未必就处于下风。且安心收拾屋子,等明日启程去接阿暖回来,再来慢慢商议。”
驰蘅“哦”了一声,自知脑子确实不如他,索性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转而道:“得了,嫂夫人进京,怕是什么都缺,我回头让人先备上。”
黎戎到底没推辞,兀自点了头。
……
“起开,我看一眼!”
次日清晨,玄庭马车停在第八胡同门口,他推开身侧的奴才,兀自进了马车来细细的检查,从垫子到备下的点心果子,全部看了一番之后,这才满意地点头。
而后,焦急地朝着小胡同里的院子喊道,“师父!您好了没呀?快些呀!”
“来了。”黎戎应了一声,随后大刀阔斧的出了门来,跳上玄庭的马车。
马车缓缓的向着城门行驶,玄庭莫名紧张起来:“真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暖姨还有宝珠了,还有小二。好期待啊。不知道他们想我了没有。上次王福那狗东西,还敢欺负暖姨他们,也不知道暖姨生气没有。”
黎戎还不曾说话,便是又听玄庭喋喋不休的道:
“若是暖姨生气,我给她赔罪就是,师父,你可得帮我说话啊。
可惜了,这一次见不到黎均平了。不过以他的本事,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考到京都来了,到时候我就让他来我跟前当值,师父,你觉得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