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鹰托着腮 两手撑在桌子上 透过明亮的玻璃窗 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 他的眼睛甚至都沒有眨一下 好像完全被雨景给吸引住了
“这是第几天啦 ”突然 夜鹰毫无征兆地问道 让本來已经看了一个小时夜鹰这种表情 刚刚坐下休息的夜叉又站了起來
夜鹰并沒有看向夜叉 眼神还是十分专注地盯着窗外 夜叉也向窗外看去 这里的天气十分的湿润 就连下起雨來也要比北方更加绵长一点
夜叉脱口说道:“有三天了 一直都这么下 还真是有点烦人 ”
夜鹰放下了脸颊两侧的手 坐直了身子问道:“我是说 派出去搜索尸体的人 已经搜索了几天 有沒有什么消息 谁问你雨來着 ”
夜叉微微一笑 挠着头说:“原來你是问这个啊 嗯 一个小时我來你这里前才问过 搜索的部队已经扩大了搜索范围 又继续向下游五十公里的方向搜索过去了 江面上的船只在日夜不停的打捞 但是现在还是一无所获啊 ”
夜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深深皱起的眉头即使站在几步开外的夜叉都能了解此刻夜鹰的心情 找不到尸体便说明那两个人说不定还沒死 只要沒死 他们就随时可能带來新的灾害 虽说只剩下两个人 可也是这两个人 才是最关键的因素
“按理说的话 ”夜叉有些丧气地说:“你说毒神那么个大毒物掉到江里去 好歹也要毒死点小鱼小虾什么的吧 可现在倒好 别说毒死东西了 就是他们的一只破鞋也沒找到 完全好像在水里蒸发了一样 该不会江龙王招他们去做女婿了吧 ”
夜鹰叹了口气 无奈地说:“要真是那样就好了 永远也别出來祸害世人了 ”
夜叉呵呵笑着说:“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就毒神那尊荣 我估计龙王第一眼见到他就得吓死 第二眼见到就得把他赶出去 这第三眼见到 还不得当场大卸八块 ”
夜叉的俏皮话倒是让夜鹰微微一笑 因为此事焦虑了三天的眉头也轻轻舒展了一下 他刚想说话 突然 办公室的大门砰的一声开了下來
头发湿漉漉还在滴水的水电站陈书记满面惊慌地跑了进來 本來应该是要礼貌性地敲敲门 不过他却完全忘记了他平时一向注意遵守的官场礼节
见是陈书记进來 夜鹰微笑着对这位这几天以來都有点失魂落魄的厅级官员说道:“有什么事吗陈书记 我已经跟你说了 有什么事叫你的秘书來告诉我 不要总是麻烦你吗 你有那么多的事 耽误了你也不好 ”
陈书记似乎对夜鹰的关怀并不领情 狠狠吞了下口水 扯开嗓子便自顾自的叫道:“不好啦 不好啦 死人啦 首长 又死人啦 ”
陈书记这通沒头沒脑地乱喊把夜鹰和夜叉两人叫的一头雾水 两人对视一眼 夜鹰转过头 对惊慌地陈书记摆摆手 劝慰地说:“陈书记您慢点 别急 到底怎么回事 哪里又死人了啊 ”
陈书记似乎直到现在才缓和过來 他看了看四周 这才注意到自己已经到了夜鹰位于水电站招待所的临时办公室里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夜鹰说:“首长 真是不好意思 我失礼了 只不过 真的出大事了 在我们水电站的上游 有一辆货轮刚刚被发现搁浅在浅滩上 上面的十六个船员全部死掉了 而且他们的死状非常的惨 全部都被人给抽干了血液 就好像是被吸血僵尸杀掉一样 ”
讲完这些 陈书记的眼神里明显充满着恐惧 想到那些干瘪的尸体 陈书记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尸体 被抽干了血 ”夜鹰重复着陈书记的话 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你确定吗 ”
陈书记的头都快点的脱离他自己的控制 他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可怕的话題 最后又补充道:“地方上的同志已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报到我们这里來是因为我们正在找逃脱的犯人 所以地方上的同志想问问 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干的 ”
夜鹰慢慢站了起來 虽说陈书记來讲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毒神突然间变成了吸血蝙蝠 可是一下子死掉十六个人 还是在无声无息之中 那肯定跟毒神和天狼脱不了干系
夜鹰对陈书记点点头:“陈书记 辛苦你了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我们马上就走 这里的情况我会向上级汇报的 请带我慰劳好为此次行动牺牲掉的战士家属 ”
夜鹰说完便带着夜叉匆匆走出了办公室 只留下擦着头上水滴个陈书记一个人 对于夜鹰的走 陈书记现在是求之不得 因为他终于知道 这个上面派下來的大人物不会给他带來什么好处 更多的则是灾难
一个小时后 夜鹰和陈先生两人蹲在了被找到的货轮上 他们的周围则站满了已经换上常服的雷霆队员们 枪已经被放在了车里 每个人的身上只带了一把手枪 在全是老百姓围观的世界里 带着枪到处招摇 可不是雷霆小队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