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笑了笑,盯着她好看的眉头微颦着好看,怕也在想事情……
“想一手遮天,这个时代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们,霍正集团是不行了,但我们盏檬要是不好好的,就同归于尽吧!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就拼拼看吧!”说完,不等权骁让人赶就夺步离开。
人一走,江莱便看向权骁,眉头紧皱:“权骁,你把霍盏檬怎么了?”
“二舅子说过,要把她丢进海里。”他抿了一口水,散漫慵懒,“霍家既然有牢不坐,那就下海吧。”
“你把她吊在海边?”
“恩。”权骁放下手里的水杯,轻应。
眉头皱的更紧了,江莱放下餐具,擦了擦嘴,缓了缓才道:“法律时代,你想用私刑解决问题,我不支持。”
那边的人仿佛毫不在意,但嘴角有了些笑意,只要看她一眼,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要担心,我不会让手上沾上血的。也不要担心,舆论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他吃了又一块牛肉,慢条斯理,“我给的惩罚,只会让霍盏檬这辈子,见水害怕而已……至于刚才那位慈父。”他笑的更甚,“居高位久了,求人都没有正确的姿态,狠话倒是足够唬人。放心,我能动手,自然有能让霍正闭紧嘴巴的东西在。”
江莱总算松了气,舒展了眉头。她从来不圣母,霍盏檬任由她苦苦挣扎而不施救,眼见她沉入水中从未呼救一声。对待这样的人,不好意思,她实在生不出怜悯之心,权骁怎么折磨霍盏檬,她也不在意,更不会因为这个跟权骁闹:“那就好。不过以后,最好不要这样了,对名声不好。”
名声,她的名声不好,多半是为了喻见深。想到这个,权骁放下手里的餐具,擦拭嘴角,靠着椅背望向江莱,表情严肃:“名声?你觉得我在乎自己的名声吗?”
“……”涉及她,恐怕他不会在意。
“江莱,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邵白笙用阴郁来形容他,其实他完全担当的起狠辣、极端这样的形容词,“你知道你从回来那天,我在机场看见你的时候,想亲手弄死喻见深吗?”那双瞳色特别的眼睛凝视着她,饱含深情,也带着些疯狂,“可是你心里有他,我甚至连他的头发也不敢动一下,还要礼数周全的顾着什么少年朋友情谊。”说出口的话万般无奈,“你在我心上多少年,就算是我羽翼未丰、有意保持距离的时候,我也尽全力不让人动你分毫。霍盏檬,她算什么?我要她付出的代价,远不及此。”薄唇边勾起一丝笑意,旁人看来也许生惧,但她从不怕他,也从不觉得他生气时阴郁骇人。
“就数你爱气。”她避重就轻的说话,刚才那样有些沉重的话题瞬间有了娇嗔的味道。
权骁闻言,随即散了眼角眉梢的阴郁狠厉,笑的无奈宠溺:“是你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