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神的画像，还有飞越河流，群山，平原，河床的人，几何图案，城里的猫，瓶子中的女巫，以及在荒野上热情舞蹈的一群野餐的农夫。

农夫舞蹈画最大的一幅，也是唯一有字面的画，叫圣徒的神迹——灵歌之径。

弯曲的道路把广袤的大地分成两半，道路通向远方，尽头只看见黑色的云朵。

画面的下方有字体，写着：万物皆有灵，我们都来自一块岩石，祖先委托部落成员照看他们的土地，而假如这些成员要履行他们对祖先应尽的义务，马尔代因的知识必不可少。

除了这句话，还有一行小的不能再小的文字：能看到农夫餐桌上的面包变成肉，酒变成血的人，具备魔法师的交感潜质。

这幅画对林格来说印象深刻，它太巨大了，占据着左墙的三分之一墙面。但他看不见面包和酒变成肉和血，只觉得远方的黑云似乎在飘动。

教堂内的那面老式挂钟是唯一还能走动的机器，这是个奇迹。

老式的挂钟下，还有一面菱形镜子，林格实在搞不清，教堂的礼拜堂内没有凳子椅子，而墙面上会挂着一面奇怪的镜子。

林格对着大镜子龇龇牙，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后，嘟嘟嘴巴。

“镜子没问题。”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

教堂最右侧靠里的圣水池被铁板盖住，一个卷轴丢在地上，他打开卷轴，卷轴上画了三枚长钉，四个环形的符号，画上的钉子和棺材边的钉子形状一样：手工铁钉，头部尖锐，钉杆末端直径约一公分。

再看卷轴上的文字，林格立刻皱起眉头。

他转身望向通灵师，那家伙还闭着眼。

等了一会，他睁开眼，“见鬼了，我感应不到这两人的灵魂存在，女巫师的叫声从哪里发出来的？”

“感觉不到，那是因为你的功力不够。”

“你来啊。”

“来看看这个，非常有意思，真不敢相信有这种巧合，真不敢相信，看吧。”

“卷轴？”

“对，和库尔斯克镇那座城堡中发现的几乎一模一样，文字也是——什么文字，我忘记了。”

通灵师接过卷轴，“西伯利亚比特若丘部落的文字，见鬼了，这是第二个被发现的卷轴？”

“反正没有发现第三个，上面写什么？”

“我翻译翻译，第一条，公历1883年7月8号，游戏开始，就一句。第一个卷轴你带了吗？”

“带了，在马车上，我想找其他的神父帮我答疑解惑，你还记得第一个卷轴的内容吧。”

“记得，第一条，公历1883年5月8号，第一个打开卷轴的人，将成为游走在上帝和撒旦之间的幽灵，你是第一个打开，你将成为幽灵，我们发现第一个卷轴的日期刚好是1883年5月8号，第二条，天黑后请闭眼。第三条，请在1884年12月三十号之前，在俄罗斯全境上将其他的六个卷轴找出来。

林格问：“今天是几号？”

通灵师：“上帝，上帝啊，今天刚好是1883年7月8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