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2 / 2)

可是今日她这般小女儿情态,确实很动人,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感觉到他在走神,叶箫竺提醒道:"该你了,王爷?"

"哦,好,"干咳了两声,张云雷好尴尬,也许不是人家故作娇媚,而是他思·春了?

谁能明白美人如云却不能动的痛苦?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去做些欺负旁人老婆的龌龊事儿!

以前竟没发现这王爷还是个古灵精怪,喜欢倒腾各种小玩意儿的人,对他知之甚少的叶箫竺像是从新认识他一般,而他每天都有本事让她刮目相看!一次又一次的推翻过往的认知。

且说那边儿的丁紫媛听闻丫鬟来报,说是王爷与王妃整日的待在一处,现下正头对头的下跳棋呢!

跳棋是什么鬼?等等,好像划错了重点,重点是,王爷被人抢走了!人被霸占也就罢了,别连魂儿也被勾走,那她只有哭的份儿!

不甘被冷落的丁紫媛精心打扮了一番,流云髻上簪着金蝶衔珍珠流苏步摇,嫩白的锁骨处佩戴着紫牙乌石榴石的塔链,魅惑的紫色珠子趁得肌肤越发莹白透亮,吹弹可破。

又换上王爷最喜欢的玫色衣衫,这才轻摇着鹅羽白扇,微扭柳腰,踏着粉穗儿牙色绣花鞋,步步生莲地去往叶箫竺院中。

彼时,两人的琉璃正杀在半路,斗得难舍难分,完全没人注意到丁紫媛的到来,直到下人通报着侧妃娘娘到时,张云雷这才抬首,瞄了一眼,复又低首,随口问了句,

"你不在屋里安胎,跑来作甚?"

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丁紫媛看向叶箫竺的眸中难掩得意,"大夫让我多走动啊!说老坐着对孩子不好呢!"

"哦,"走完一步,张云雷示意叶箫竺接着走,头也不抬地道:"那你四处转转,我们正下棋呢!"

枉费她精心打扮,竟得不来王爷一丝注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丁紫媛扯了扯手绢,忍着不悦,凑上前去,"这棋好怪异啊!妾身从未见过呢!"

真没眼色,"观棋不语,懂?想看立一边,憋说话!"

本想撒娇却被王爷无情打断,丁紫媛只得默立在他身侧,看他们下完一局,忙说她也想玩儿,"王爷教教我好不好?"

"不好,我又得重头教,口渴懒得说,"张云雷随即起了身,"小叶子,你教她!本王要歇一歇。"

"我……"叶箫竺其实并不想当师傅,毕竟她也才学会,而且对方又是丁紫媛,真的没耐心。

而丁紫媛,哪里是想学棋,不过想和王爷多相处会子罢了,岂料王爷不肯教,居然把她推给王妃!这不是故意给她难堪嘛!

两个女人下棋,难免心不在焉。勉强听叶箫竺讲了规则,下了一局,输了的丁紫媛更无兴致,又扭过身去讨好躺椅上的王爷,

"王爷若是困乏,妾身给您暗捏放松如何?"

"也好……"浑身不舒坦的张云雷也想放松一下筋骨,便翻了身趴在躺椅上,准备享受一番。

叶箫竺懒得观赏他们这般旁若无人的亲热,收好琉璃珠子径直回了里屋。

起先她还规规矩矩的揉捏肩膀,哪料后来竟用纤指在他后背大胆地抚弄着,越捏越往下,都摸到了腰上,摸得张云雷胖次被撑起,大写的尴尬!

当即回头,警惕的目光扫向她,丁紫媛却装得没事儿人一般,关切地问着,"王爷怎么了?"

张云雷也不回她,翻身坐了起来,谆谆教导,"还想不想安胎了?女人要矜持,要让男人主动,不要倒贴!"

羞涩低眸,丁紫媛小声道:"可是王爷说过,最喜欢妾身主动些,会更有兴致呢!"道罢,粉面怀春,满含期待地凝视于他,希望他能如往常一般,将她拉至帐中,狂暴正法!

只可惜,风流王爷说过的话都有保质期!张云雷随即起身,挥袖打发道:

"对于主动的女人,本王已然腻歪!男人久不见莲花,开始觉得牡丹美,牡丹赏多了,还是觉得莲雅致。"

一句腻了,让丁紫媛的心,霎时间如沉湖底,溺在水中,难以呼吸!纵然明知花会凋谢,却怎么也不甘心自己的花期只有一年,风华正茂的她,怎能成为失宠的可怜女人呢?

眼见诚王进了里屋,她再强留此处也无意义。

本以为他们干柴烈火,一点就燃,孰料诚王居然撇下丁侧妃,自个儿进了屋,看得叶箫竺诧异深甚。

她那没有喜悦,惟有疑惑的面容,郁闷了张云雷,"让她按摩你看不下去,不理她回来陪你,你似乎还是不开心,小叶子,究竟我怎样做你才能笑一笑?"

叶箫竺自问并没有说什么吧!他为何那么在意她是否有笑容呢?笑这种事,发自内心,勉强不来,"王爷不必为我迁就改变,随心所欲即可。"

真是拿她没办法,以为时常冷落他他就放弃了吗?殊不知他张云雷可是出了名的屡败屡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