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时分,卢布、高野、刀疤、胡大虎、石头几人开着两辆小轿车,到了六道泉村,问了一个坐在大门口一个大石头上抽烟的老大爷,吕三横的家在哪里,老大爷站起来指了指说道:“就在前面右手拐弯不远处。”
卢布、高野原以为,吕三横家里一定是朱门大院,气势恢宏,谁料到竟是一院破烂不堪的的五间土房,墙上的泥皮风剥雨蚀,斑斑驳驳,墙体裸露在外,破旧的门窗,黝黑黝黑,污浊不堪,院墙残垣断壁,东倒西歪,院子里只有两棵沙枣树野蛮的生长,地上荒草丛生。
走了进去,家徒四壁,炕上摆着破旧的铺盖 ,高野猛地想起自己曾经的那间小土屋,黑咕隆咚的,坐在这样的屋里,与其吕三横请大家吃炖羊肉,倒不如吃忆苦思甜的伤心饭,高野的心里不是滋味,卢布的心里更是难过的掉下泪来。
卢布示意高野出去,高野跟着卢总站在院子里的空地上。
卢布不忍心的说道:“二弟,在这里吃炖羊肉,穷腿上敲骨吸髓,太残忍了,叫人难受,没想到吕三横家境如此贫寒,他的心意领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改天咱们在胖大嫂饭馆,请一顿吕三横咱们坐坐,给他找个活儿,这样的日子叫人看了酸心。”
高野说道:“大哥,听说吕三横,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哥哥成家单独过日子,把父母留下的房子给了吕三横,没想到这小子过得很窝囊的。”
吕三横满脸油汗,在厨房里忙碌着,刘二鬼主勺准备往大盆子里盛肉。
卢布走到厨房,笑着对吕三横说道:“兄弟,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样吧,明天你到鸿达建筑公司来找我,我请你吃饭,咱们喝几盅。”
吕三横连忙说道:“大哥,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我的寒舍过于简陋,可是我的心是热的,我是实心实意给弟兄们赔礼道歉的,你们吃上几口,就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说什么你们也得喝几盅。”
卢布掏出五百块钱,说道:“兄弟我们知道你这些年在外面东飘西荡,真不容易,这五百块钱拿上暂时补贴家用。明天你记住一个人来,找我们鸿达建筑公司,要是不知道,就到砂厂,叫我三弟开车你们一起过来。”
吕三横苦苦相劝,再三挽留,卢布、高野、刀疤还是走了。
到了砂厂喝一会儿茶,刀疤不胜感激说道:“大哥这个事情,由我而起,叫你破费,我的心里下不去,这样吧,咱们几个到马老儿羊肉馆里坐坐怎么样?”
卢布说道:“咱们还是到胖大嫂的餐馆坐坐,我好久没有吃过胖大嫂炖的猪蹄了。”
高野笑着说道:“既然大哥想吃猪蹄,那就随了大哥的心意,咱们到那里去吧,胖大嫂的炖猪蹄,那可是肉香骨酥,软烂可口,入口即化啊!”
刀疤说道:“我提两瓶五粮液咱们喝几盅。”卢布、高野点头。
刀疤安排石头、胡大虎,照看好厂里的事情,开着车向县城而去……
胖大嫂家遭变故,一夜之间白了头,她觉得这是老天爷冥冥之中对她的惩罚,老公石锁的遇难,一百多只羊被洪水淹没,几乎全军覆没,乡政府体恤民情,给了五千块钱的补助,两个孩子在乡中学念书全免费。
不过胖大嫂在县城开饭馆,家里无人照料,自己根本不放心,就把老家的房门一锁,索性让孩子们到县城中学念书,一来城里教学条件好,二来照顾方便安全放心,三来,孩子们闲暇之余节假日,作业写完了,还可以在饭馆里帮帮忙。
胖大嫂这些年开饭馆有了有了一些积蓄,在县城买了一套楼房三室一厅宽敞明亮,做了一些简单的装修,买了几个床,李经理帮着置办了一些家具,娘母三个就开始了城里人的生活。
丧夫之后,在李经理的帮衬下,胖大嫂很快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饭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卢布、高野、刀疤三人笑着走了进去,傍晚时分,饭馆里吃饭的人们络绎不绝,甚至排起了长队。